应许之地

Harry·Potter

NC-17

snape七年前的信里附了一张布达厄耳什小学的照片,学校是我以前在的事务所设计的,或者说,项目刚开始的时候,那儿还不是我的前雇主。那时候是2013年,他的孩子正念小学三年级,我们过去已经许久不通信了,我写了一封很长很长的信,大概有十五英寸,不过是写在我的笔记本上的——说实话,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这些东西真的很蠢,或者其他什么,不过我确实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蛋。我思考了三个月给他寄Stefan的肖邦前奏曲还是Milstein的巴赫无伴奏,都是上学时候我们为对方留下的一点点东西,我专程去了一趟伦敦,我很久不去那儿了,但我只知道那儿的信纸专卖店,我写毁了十几张信纸,没寄出去,只不过多留下了一点心中他的指痕。
我们站在一起其实从来不般配,尽管我们拍了那么多照片,snape很寡言,阴郁,一身黑,几乎没有多余的颜色在他身上,他绝不算穿搭高手,但很显眼,像一个穿梭在人群中随时要开始即兴的音乐剧演员。我很普通,普通的不能更多,而且不可抗的老去,一个哪怕月圆夜也只是多睡几个小时,起来后还要准备早餐的狼人还算一个狼人吗?snape越来越瘦,他看上去很病态,慢慢的吃不下那么多食物,不出去走走,有一天他走出去,亲了亲我的面颊,眉毛温顺的贴着眉弓,他说,我爱你,我要走了,拜拜,remus。我想说,请别,我说,拜拜,severus。一开始我们平淡的通信,感谢科学,他不能假装没看见我的邮件,巫师不能傲慢的把对muggle的一切全盘否定。不过我其实已经不再熟悉巫师最新的事,事实上,我搬来圣何塞之后,甚至不认识一个这里的男巫女巫,有一段时间我怀疑住在我隔壁的女主人是个哑炮,后来发现她只是有了新的情人。电影里的鸡和加州的哑炮。snape,你过的怎么样?我又在笔记本上给你写信了